原本以为很轻松的求职之路,却因为这个镇子太过偏僻而变得困难起来,穿着女仆装的可爱女孩子难道不是在什么地方都很抢手嘛?
可大部分店主只是看到我们的样子就挥了挥手。
“对不起,店小利微,请另寻别处吧。”
镇上唯一的咖啡馆里留着羊角胡的店主大叔对我们深深鞠了一躬,而后被店主夫人心满意足的拽走了。
后面的店差不多也是这样,因为这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小镇里,偏向享受型的店铺本就屈指可数,大部分都已经开业多年,人员非常稳定,不需要招员。
“没记错的话,被我吼塌阁楼的那座房子,本来就是家酒馆吧,为什么不去那里试试呢?”
陪我瞎逛了一上午的凯露蕾发出了慵懒的声音,耳朵和尾巴一起垂了下来。
“因为去那种地方工作,我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。”
“酒馆而已,别有那么多偏见嘛,那些路过的人们虽然会说些h的话,偶尔调戏一下店员什么的,出格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做的。”
“我不是担心那些人,我是担心你喝了酒以后会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慵懒的凯露蕾耳朵和尾巴一起竖了起来,脸上仿佛又有蒸汽喷出。
“那……那就没办法了,我看路边有家染坊,不如……”
“且慢,不听,走吧,去那家酒馆。”
斯太尔维奥大陆的染坊出了名的黑心,每年被压榨致死的工人连起来能围着魔王城转两圈,我也曾下令禁止染坊主如此压榨工人。
“我自己招的人,他们也愿意,为什么那个讨厌的魔王要管那么多。”
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。
所以我宁可让自己变成凯露蕾的惹不起,也不愿意去那种黑心工厂做事,况且我还可以禁止凯露蕾喝酒不是么?
于是本就疲惫不堪的我们,又从镇子的东边走到了西边,来到了那个阁楼被震塌的小酒馆。
“我要死了芙特嘉酱,你自己去好不好,让我在外面休息会儿。”
“不好。”
我没说半句废话,直接拽住凯露蕾,把她拖进酒馆里。
“您好,请问,唔噫呀!”
一片狼藉的小酒馆着实吓了我一跳,仔细看了看才发现,这还是那天凯露蕾的杰作,并没有什么新的惊喜降临在这家店,可喜可贺。
“啊,是你们,来换钱的么?”
老旧的躺椅上,一张卷起来的破地毯费力的呻吟道。
“芙特嘉酱,这地方是有鬼吗……”
“有可能,你站在这里别动,我去看看。”
我默默幻化出白色巨镰,走过去用巨镰戳了戳那坨“地毯”。
“别闹,啊,不是来还钱的么?”
“地毯”转过了身,原来是那个倒霉的大叔,三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丧了。
“我们是来打工的,请问有什么活可以做么?”
“不行了,不行了……没钱了,破产了。”
大叔的脸上满是惆怅,没想到那一阁楼酒对于他来说这么重要,凯露蕾之前还真是闯大祸了。
“酒没了还能再赚回来,振作起来!把这个地方收拾好,重新营业吧。”
大叔没有再说些什么,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,起身拿了两把扫帚递给我和凯露蕾,自己也拿着铁桶走向破败的阁楼收拾起东西来。
“我说,只是碎掉了库存的酒而已,没必要这么伤心吧。”
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小姑娘你才多大一点,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,哪懂得人世间的艰辛啊。”
大叔依旧一脸惆怅,稀疏的短胡子下透露出无与伦比的智慧。
是是是,我年纪小,几百岁罢了,没法跟您这种活了好几十年的人比,您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,咸死你略略略。
“是的呢,不过酒馆不可能光卖一种酒吧,库存总该……”
我心里有些不爽,却还是用善意的眼光看着大叔,经历了这种事情换谁心情都不会好的。
“刚用完。”
“那如果还想继续开业的话……”
“只能去进货喽。”
大叔的目光无意中瞟了眼放在角落里的保险箱,没猜错的话,那是他最后的积蓄了,也是我东山再起的最快捷径。
“明天早上,去街角租辆马车来,我们去进货。”
把一切收拾得能勉强入目后,大叔从保险箱里取出一袋铜币交给我,而后打了个哈欠走进一个小屋子里沉沉睡去。
“那个……我们住在哪里?”
回应我的只有大叔堪比大尾巴狼咆哮的呼噜声。
“不好办了呢芙特嘉酱,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记得,多余的卧室只有一间才对。”
“那晚安,我去和大叔睡。”
“别别别,你这样会把大叔送进监狱的!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咱就那么讨人厌吗!以前是男生没错,现在身体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,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危险的事情!”
“想和我睡觉啊……求我呀 ₍₍ ◝(・ω・)◟ ⁾⁾。”
“为了你的人身安全,芙特嘉酱,跟我睡一晚上吧。”
“没诚意,而且‘为了你的人身安全’好虚假欸。”
“大爷来玩啊~”
“……”
破旧的木门后,大叔的鼾声停止了,取而代之的是拿纸堵鼻子的声音。
(标签警告!提前给大叔上香QwQ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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